這些蘇暖早就猜到了，只擔心一個問題：“這些都是鉆法律空子吧？警察真的有辦法抓他們？”

“有，聽說有些孩子生下來之后，因為輕微的病，定制的客戶不滿意，或者因為其他的問題，顧客就不要孩子了。代孕機構就沒舍得殺，賣去山村了。警察現在以販賣嬰兒的罪名，將一條鏈子的人都抓了起來。”

麻哥說著就嘆了口氣：“還有那些正懷孕的人，估計警察也頭疼，不知道該怎麼辦。我也聽說過一些地下代孕的事，說那些人簽合同的時候，有很多條款都不合理。什麼因為孕婦自問題造流產的，機構不賠償，還要索賠。老板，你也是人，你說平常咱們邊的人，生個孩子就得坐月子，好好照顧。那些代孕媽媽，懷的時候就被醫生折騰，生下孩子就被趕出機構，要自己長途跋涉回家……”

“那怪得了誰？”

忽然之間，一道冷冰冰的聲音傳來。眾人轉頭看去，是辛恬回來了。

不像往常穿著暴的服，但臉上依舊畫著看不出原本五的濃妝，經過一/夜的時間，臉上的妝容都花了。

“你去哪了？”麻哥嚷嚷道，“招呼都不打，一個小姑娘，就出去通宵！你……”

“我只是員工，又不是奴隸，難道去哪里還要打報告嗎？”辛恬的聲音里滿是火氣，“你啊，同心泛濫，也別放在我上，用不著，知道嗎？多管閑事！”

這話可太不懂事了，柴榮和高杉都怒了，蘇暖抬手攔住他們，眉頭微微皺著，不贊地說：“恬恬？”

“老板，你別當和事佬，你為了嬰靈的事都累了一/夜，看你臉白什麼樣子了，快回去休息吧。”麻哥氣呼呼地說，“只有某些人，出去玩了一/夜，什麼忙也沒幫，回來還要發脾氣！”

辛恬一聽，登時將上的挎包一甩砸在椅子上，仰頭嚷道：“我不幫又怎麼了？你們別以為自己在當大英雄，救人于水火。我告訴你們，那些孕婦，不知道多恨你們呢！你們都是斷了們財路的人！做夢們都要罵你們！”

高杉和柴榮不理解：“財路？們被當生育的工，不是很可憐嗎？”

“可憐？哈哈！”辛恬好像聽到了什麼天大的笑話，“你覺得們是生育工，可憐，們自己可不這麼想。對們來說，這就是難得的工作。懷孕十個月，前期培養、做準備，整個代孕過程至需要一年。這一年里，們什麼都不需要做，每天除了吃就是睡，每個月還有一兩千塊的底薪拿，們過得滋滋……”

“一兩千塊？滋滋？”麻哥都不敢相信說的是什麼，“你一個小姑娘，知道生孩子對人來說意味著什麼嗎？那是要命的活兒！人從懷孕到生孩子，中間出點意外就能要命，很多人因為流產，一輩子都要不了孩子，還有很多生完之后沒照顧好，子落下一輩子的病！”

“那是你的想法，不是們的。”辛恬冷嘲地笑著，“對們來說，包吃包住，每個月有底薪，懷孕了能拿一萬塊，生下孩子能拿兩萬。不用在工廠流水線上累死累活，不用在家里種地，一年下來，能攢個三四萬，這不是好工作是什麼？多人做了一次代孕，生完孩子，離開代孕機構之后還加中介的聯系方式，要求建立檔案，天天想著再去生一個，換三四萬塊呢！”

“你——！”麻哥差點被連珠炮似的一串話氣死，他暴跳著要沖上去，被蘇暖抬手攔在了。

“哼！懶得跟你們一般見識！”辛恬拋下一句話，轉回房間去了。

蘇暖看著離開的方向，目所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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