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遇到想不通的難題就變玩偶吧(中)
安娜貝爾喜歡玩偶。
安娜貝爾喜歡抱抱熊。
安娜貝爾喜歡巧克力的東西。
所以, 如果有那麼一件東西，是集合以上三種特點為一的茸茸，還炸著小帶、戴著小禮帽坐在門前——
那就算對方一臉不太聰明的亞子, 也肯定能得到大小姐最大限度的初始好值。
而且這里可是法師界，活著的玩偶是不會嚇到任何法師學徒的。
“你是背負了什麼詛咒的魔法載產品嗎？還是什麼被施展了短暫的土星系魔法的試驗品？或者你的主人來自遙遠的東方、通那種在古書上的‘巫毒’, 但說實在的，據法師塔的法師專著考據, 那種神的‘巫毒’, 應當來源于心理暗示與神經藥，與魔法無關——”
被激起學興趣的大小姐, 一開頭似乎就停不下來了。
玩偶服里的布朗寧翻翻白眼。
冷靜后想想，被自己當做可靠樹的巨型玩偶服是自己接下運會的單子后自己制作的，屬于學校財產, 亞瑟不可能說賣給薇薇安就賣給薇薇安——
因為異族的份, 澤奧西斯校長對所有魔法家族的態度都有些“微妙”——
所以，這只有一個可能。
薇薇安那幫人已經喝高玩嗨了, 直接闖育倉庫，把空間倉里的玩偶服搶·了·出·來。
……薇薇安的酒量, 森是大概清楚一些的。
能讓這位蘭姆小姐喝到放飛自我、強搶玩偶……再結合他之前那質量過于優秀的睡眠來看（“為什麼就算是被魔法搬運被醉鬼圍繞睡著的我也沒有毫意識啊”）——
現在的時間, 想必已經很晚了。
他急著回宿舍補覺啊, 補完覺才能補完智商好嗎？
簡直都幻聽到智商條下降的“嗖嗖”聲了。
……啊, 補完智商后還要頭皮發麻地理斯威特家的破事、祈禱那位家主不會直接燒死自己——該死，究竟為什麼是他, 用耳朵想都知道那下場絕對是被燒死吧——
“……哦哦, 或者呢，或者呢，是上次使用這套玩偶服的法師學徒, 無意中在你上留下了什麼驅魔法……讓我想想，上次使用這套玩偶服的法師學徒……”
興分析的安娜貝爾猛地停頓了一下，意識到了什麼。
上次使用這套玩偶服的法師學徒是……
哈。
三十秒后，咳嗽一聲，猛地拔高語氣：“哇！”
超大號的熊頭歪了歪，大概是想對此表達疑。
可這玩偶頭套比預料中還重，剛睡醒的家伙還有些懵（弱智）——頭套晃了晃，往另一個不太妙的方向歪去，似乎有滾落下來的趨勢。
超大號的熊爪又急忙舉起、笨拙撐住頭套。
安娜貝爾說完了自己的嘆：“你不裝死了啊。真聰明，熊熊！真機靈，熊熊！剛才那套作很伶俐哦，熊熊！”
森·從未被對方用如此寵溺的態度對待·布朗寧：“……”
別用這種哄兒園小朋友的口氣和本布朗寧說話.jpg
誰特麼是熊熊.jpg
針鋒相對多年，這個怎麼解釋都不算挖苦的綽號立刻讓他起了一胳膊皮疙瘩。
森下意識就想去，卻再次礙于笨重龐大的玩偶服——
“哇塞，熊熊。”
安娜貝爾出雙臂，臉上泛起母的輝：“真棒！還會拍爪子！是要蜂嗎？還是要烤呀？”
森：“……”
瑪德智障。
“哦，哦，或者，你想跳舞？想轉圈圈？想要獎勵的小紅花——”
和那天在藥店刻意加重哭腔一樣，安娜貝爾刻意加重了語氣里的寵溺。
沒人比更清楚該怎麼惡心森·布朗寧——
哦，當然猜到了會的玩偶服里的是誰，又不是白癡宿敵。
安娜貝爾清晰記得，運會時，只有那個全世界打工的家伙穿著這套服、負責扮演吉祥——
為了讓他填充了彩小亮片的心氣球賣出好價錢，寧可穿著這麼厚的玩偶服曬十小時的夏季烈，蠢得沒邊。
最終果不其然被送進校醫室。
而這套玩偶服也蠢得沒邊——誰會僅僅因為堆砌起來的元素，就偏這種工藝劣質、連氣防曬都做不到的劣等貨？
要不是值得被瞪視的宿敵穿著它，本小姐也不可能讓薇薇安誤會“盯著看了一整個運會，似乎非常喜歡”。
宿敵的愚蠢，可是澤奧西斯頭一份。
大半夜莫名其妙把自己套進玩偶服、又被完全搞不清楚狀況的薇薇安送來、倍尷尬與焦慮……不趁這個好機會惡心惡心對方，豈不是對不起這份妙的偶然？
“熊熊，你想說什麼？別急呀，別急呀，你慢慢說……啊，對不起，你是不是不會說話？……沒關系，你比劃比劃……”
布朗熊忍無可忍。
他揮起圓圓的熊爪，在對方能窺見棕墊里出來的線頭之前，用力“啪”地拍下——
拍下脖子上掛著的魔法小白板，直接使用法留印：
【→U←】
安娜貝爾：“……”
【=3=】
安娜貝爾：“……”
【v<>
安娜貝爾：“……”
宿敵就是，你最清楚怎麼惡心他，他也最清楚怎麼惡心你。
來啊，互相傷害啊.jpg
“……熊熊，別這樣，呵呵，聽話。”
【QAQ？】
安娜貝爾：“……你該回哪去回哪去！活玩偶很瘆人！別堵我宿舍門口，讓開！”
照理來說，當惱火喊出這種話時，就是一段斗爭的尾聲。
可不知怎的。
也許是自以為機智的家伙還在過度學習后的失智狀態搖擺，一邊說著“讓開”一邊蹲下，抓住了茸茸的熊掌，又又，與對方墊里出來的線頭玩得不亦樂乎；
也許是自以為清醒的家伙還在過度肝后的恍惚狀態昏沉，他并沒有意識到自己偽裝的暴，心想“所有喜歡的因素堆砌起來就會屋及烏，果然很蠢”；
……那麼，既然我穿著這套玩偶服，絕對認不出我是誰，這倒是個好機會。
布朗熊想了想，魔法小白板上又“刷刷刷”浮出了圖畫。
沉迷吸玩偶的安娜貝爾分神去瞧，發現那不是什麼表，是兩個火柴人。
一個火柴人長發，線條格外扭曲；一個火柴人短發，線條筆直筆直。
這兩個火柴人互相叉著腰，對峙在同一個平面，似乎是在爭吵。
“兩個有矛盾沖突的角……你想表達的是這個意思？”
布朗熊點點頭，又搖搖頭。
這一幕從白板上去，很快，新的一幕浮出。
這次，兩個火柴人不是叉腰站著，而是各自出一只手對著對方，手上都拿著尖尖的三角形。
……大概是想表示武？
安娜貝爾眉皺得更了。
“兩個矛盾非常激烈的火柴人……畫這個干嘛？”
布朗熊點點頭，又搖搖頭。
白板上再次浮現出新的畫面。
……而這一次，長發的火柴人跪倒在地上，表示“長發”的波浪線條一半被短發火柴人揪住，一半被他手里的三角形斬斷。
“呃……短發的想削了長發火柴人的頭發，揪著的腦袋讓下跪？”
玩偶點頭，這次沒有搖頭。
接著，它沒有去這一幕，而是在白板空白的區域繼續畫長發火柴人：
陷在很多很多波浪線條里、朝上舉著雙手的；
頭沖下倒在地上、腦袋上還著一座大石頭；
脖子上套著一圈繩套，半折疊著吊在空中；
最中間直直穿過一道細長的大冰錐；
雙手被線段縛在背后，而線段末端是一匹簡陋的狂奔的馬……
安娜貝爾看得眼花繚，在小白板上用法筆疾書的布朗熊一直畫到空隙全部填滿，才停下來。
“呃……被淹死、被砸死、被吊死、被死、被馬拖死……”
安娜貝爾艱難地一個個辨認：“……這是干嘛？火柴人的一萬種死法？”
玩偶肯定點頭，把全部的死法都圈起來，在最上方一塊小小小的空隙，攘攘地留下了什麼東西。
安娜貝爾覺得那是個的句子，急忙近板子細看。
【Your mom↓】
看清是啥的安娜貝爾：“……”
默默看向玩偶。
玩偶正拍著畫板，大力、肯定、特別積極地點著頭。
——然后他瘋狂點的頭就被一掌拍中了。
“別拿別人的母親開這種惡劣玩笑！”
安娜貝爾黑著臉說，頓了頓又補上：“區區一頭布朗熊！”
……哦。
果然就和我猜的一模一樣嘛。
如果這個蠢蛋自己不……我做什麼，都是徒勞的。
——說到底我干嘛要管的家事？我怎麼管的結果都是被燒死，要麼被海倫娜燒死，要麼被德里克燒死！
當務之急是把莉莉摘出去，討厭的斯威特怎麼樣怎麼樣，反正大小姐又不會像我們一樣、時時刻刻生命威脅！
躲在樹里的靈想，又累又委屈。
安娜貝爾當然看不清樹里的靈是什麼模樣：他從小就不會讓看見自己“不帥氣”的模樣。
“你給我收斂收斂。”
再怎麼斗爭，也不能上升父母啊？
你看我罵過你家人嗎？
大小姐沒好氣地教訓道：“大半夜的，為宿……為提供抱抱與溫度的布朗熊，不準開這些低俗玩笑……”
當然，樹里的靈，也從不是“了委屈自己咽”的類型。
他“唰唰唰”去小白板上所有的容，重新落筆——
這次的畫板上，只有一個大大的火柴人，位于最中間。
短發的火柴人用兩條短短的線條捂住臉，代表的兩條長長線條跪在兩邊——這是一個癱坐在地、表達絕的姿勢。
而短發火柴人的四周——白板上，除它以外的所有空間，都填滿了雜、狂放、集的簇狀線條。
火焰。
他在被燒。
最上端描了大大的字母——
【HAPPY？】
這樣你就開心了？
布朗熊搖著笨重的腦袋，揚起臉——
“啪！”
它命途多舛的頭套壽終正寢，死于掌下，后腦勺出現了深深的凹陷。
使出此掌的安娜貝爾怒吼道：“不！準！瞎！畫！”
捂著后腦勺，久久抬不起頭的玩偶：“……”
大概在被燒死之前就會死于對方的掌，嗯。
……這只雌是有問題吧？！有問題吧？！肝昏頭肝昏的不僅有大腦還有小腦嗎？！干嘛打他頭！干嘛打他頭！以前都是只打臉的——這個覺醒暴力基因的猩猩——
“神！經！病！”
這聲怒吼后，響起一聲極輕的泣。
捂著后腦勺的大玩偶僵了僵。
“不準……不行……”
他干嘛老這麼咒他自己？
斯威特繼承人所見識過的火刑太多太多，以至于閉上眼就能描繪畫面、躺上床就能聽見尖與哭嚎。
不明白自己怎麼就不能像父母那樣無于衷，也早已忘了某個教給難過與快樂的罪魁禍首。
越悉，越害怕，越厭惡。
而如果把遭遇火刑的那些人換——把皮迸裂的卡爾換——那畫面就——那就——
安娜貝爾抹抹眼睛，直接過地上的大玩偶，打開宿舍門。
不睬他。
本來就要絕48小時。
48小時可還沒完全滿呢。
“隨便你吧，我從沒見過格這麼差勁的布朗熊，詛咒這個詛咒那個，也就外觀可罷了……既然你會的話，就自己走開，明早不要……”
頓了頓，沒有說下去，反手關上了門。
門外靜了一會兒。
然后：“砰砰砰！砰砰砰！”
背靠在門上等待的大小姐冷哼一聲，帶著滿意的神往房間里走。
已經很晚了，明天還要學習。
“砰砰砰！砰砰砰！”
那家伙肯定會立刻回去的，裝在玩偶里偶然被送到自己門前都夠他尷尬的了。
“砰砰砰！砰砰砰！”
“助理，過來幫我……哦，助理還沒回來啊。”
我就知道，什麼人一旦跟著薇薇安浪，絕對是徹夜不歸了。
“砰砰砰！砰砰砰！”
安娜貝爾哼著歌下高跟鞋，將沉重的書本們藏進室，然后走到梳妝臺前坐下，著鏡子愣了好一會兒。
鏡子里，眼眶還有些發紅的孩與對視。
“……什麼時候這麼脆弱了。”
難不被宿敵長期詆毀地稱呼“哭寶寶”，真讓變哭了？
“砰砰砰！”
安娜貝爾皺皺眉，不去看鏡子，而是舉起手繞到頸后，解下家徽，拆去發苞上的帶。
一頭紅月季般的長發傾瀉而下。
大小姐毫不留地手抓：過于厚實的發量對是個大累贅，這讓每次綁頭發都變了真正意義上的“頭皮發麻”，每晚解開帶時，才有種“我在呼吸”的覺。
學習瓶頸一到就將其狗的壞習慣也是因為這個。
“先去泡個熱水澡吧。”
今晚的首要目的是睡個好覺，調整睡眠質量。
“砰砰砰！砰砰砰！”
——有這個持之以恒的背景音在一定能睡得更好，嗯。
大小姐草草規劃了一下，將解下的帶疊回原，手拉開屜，找到晚上泡澡時用的大發圈。
這一步很順利，看助理從那個屜拿發圈拿了無數次。
可下一步……下一步是什麼來著？扎頭發對吧？為了防止被水弄頭發，要扎起來——扎一個不會讓頭皮發麻、松松散散、卻還很牢固的圓形——好像是丸子頭——
安娜貝爾·從小被仆人服侍扎頭發·只學會了讓帶自編日常造型的魔法·會法杖不會手·斯威特：“……”
與鏡子里造型狂的狗孩對視許久。
“砰砰砰！砰砰砰！”
“……別看我，不會用手扎頭發的人是你。”
鏡子：“……”
“區區丸子頭而已！這就扎給你看！”
鏡子：“……”
“砰砰砰！砰砰砰！”
“……總之，那個頭的最終造型是圓形——大概是要把這個圈套進去——”
鏡子：“……”
“砰砰砰！砰砰砰！”
“仔細回憶一下，縱帶自扎發的魔法肯定和縱發圈扎丸子頭的魔法有異曲同工之妙——如果有草稿紙的話，稍微推算幾次——”
“砰砰砰！砰砰砰！”
一手發圈一手法杖的大小姐扭頭怒吼：“煩死了！門外邊的布朗熊保持安靜！本小姐在研究怎麼扎丸子頭！”
“……砰砰砰！”
“從剛才開始就在制造噪音！區區布朗熊！不準制造噪音！再敲門本小姐就把你前面的腦門也拍扁！！再拔你墊上出來的線頭！”
門外瞬間陷死寂。
安娜貝爾舒了口氣，回頭：“法杖在這兒，嗯，接下來應該繞……”
門外：“砰。”
“本小姐要往死里你的墊！拔你的每一線頭！你給我等著——”
狂怒的法師學徒猛地拉開門，舉著法杖如同舉著火把。
默默站在那兒、舉著小白板的布朗熊看不清外界，但從對方的怒吼中讀出了狂怒的架勢，便低頭補充了一下魔法小板板的容。
【=A=】
(抱歉）
↓
【OvO】
（要幫忙嗎？）
安娜貝爾：“……”
雖然對自己為何能第一時間讀懂這兩個表到迷，但這已經不是重點。
重點是……
“你會扎丸子頭？”
——見鬼，他還真的會扎丸子頭。
五分鐘后，安娜貝爾瞪著鏡子中那團圓潤且不會讓頭皮發麻的發丸子，而后立著的布朗熊得意揮揮爪子，沖再一次證明自己的無所不能。
……穿著這麼厚這麼圓潤的服裝，完全沒有窺探外界的出口，用那團圓滾滾的巧克力的布熊爪，還能著發圈為扎出丸子頭，這家伙“無所不能”的境界已經有些過分了啊。
“你這只玩偶是不是從小就天天給小生扎頭發。”
對啊，我從小就給我未婚妻扎頭發來著，誰讓天天頂著被樹枝一扯就凌的發型跟著我瞎跑，自己卻連扎馬尾辮都不會。
布朗熊轉，在看不見的況下練索到床邊，練拉出大櫥里的某個格子，捧出干凈的睡與干巾。
“真練啊，哼，這麼可的外表，這麼齷齪的心。”
安娜貝爾莫名很不爽，知道這家伙很會哄孩是一回事，真正看他連照顧孩去洗澡的技能都全部點滿……是另一回事。
森：誰想練這種破事，那你倒是學會肝昏頭后自己換睡啊？！
它沒好氣地把東西丟過去，刻意削減了熊掌的靈活度，據自己聽到的位置，讓其砸在安娜貝爾的頭上。
大小姐扯下的織，也很沒好氣：“不要這件睡，高領長袖這個季節穿太熱了。去給我拿小吊帶來，而且你忘記拿換洗了。”
布朗熊：“……”
——有病！
他就不該對這個別觀念極度匱乏的蠢寶寶心懷愧疚！
就算以為自己是只玩偶——那也應該從耳朵上斜扣的黑禮帽看明白，這頭熊是公玩偶啊！！
怎麼能公玩偶給自己拿換洗？！沒防備也該有個限度！！
↑雖然還沒有恢復智商，領地意識卻過分強大的雄靈
安娜貝爾：“磨嘰什麼，快點，幫我拿！浴室的熱水要冷啦！”
↑其實也還沒恢復理智，意識不到“”和“睡”的不同，怒斥逐漸變撒的家伙
布朗熊……布朗熊生氣了。
它直接原地躺下，熊頭一拱，四爪攤開，肚皮朝上。
“快點！快點！不準耍賴！我要洗澡！”
……保持肚皮朝上，一爪“啪”地捂臉，一爪則指向某個小屜。
“哼。”
安娜貝爾果然從那個小屜里翻到了自己的換洗，勝利地抬頭，抱著換洗與大巾，頂著丸子頭過地上躺尸的布朗熊。
這次，因為之前的爭執，布朗熊的躺尸地點變了浴室門口。
斯威特大小姐的浴室門是磨砂水晶材質的，可以約看到影子——但沒想到讓對方挪位置，因為那個笨重的玩偶服沒有能“看見”的窗口。
放心地關上門，將換洗放在置架上，下服，進浴缸，并打開了花灑。
浴室門口的布朗熊靜默了一會兒，水流撞聲小蟲子般鉆進他靈敏的耳朵。
聽了半晌，理智條不升反降的布朗熊默默抬起兩爪，撕開作眼睛的兩顆實心紐扣。
——布朗寧手工產品，機極高，既能賣出高價心氣球，也適用于各種需要隨機應變的關鍵場合。
嗯。
然后正于關鍵場合的布朗熊默默出熊爪，住了浴室的門把手，悄悄下，從打開的里探出腦袋。
耶。
作者有話要說：就算是一齊降智，我也比蠢寶寶聰明億點點。